不能忘却的记忆
听红小鬼讲故事,红小鬼,那个特定时空下的一段历史,再回忆,依然都鼓动着一种激愤与豪迈。
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这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抵抗外敌入侵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牺牲最为惨烈的战争,也是近代以来中国第一次赢得全面胜利的反侵略战争。那一刻,国家危在旦夕。东北乡的倪昌傲、张景良、李金保、朱传保、陈景方、徐长红、陈夏利、王石标等都是朴实无华的村民,也是侠肝义胆的战士,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用生命展现了青春的亮彩,谱写着可歌可泣的壮歌。
清明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最重要的祭祀节日,英雄不该被遗忘。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重读兴化革命斗争故事集《水乡魂》,我心潮澎湃、百感交集,英雄的故事总让人感动。翻到第82页读完了《民兵英雄倪大胆》,我想以自己的方式,把心里的感动告诉每一个人。
“去老圩区打听倪昌傲,许多人惘然摇头说不知,若一问起倪大胆,人们准会脱口说:他呀,了不起,是个民兵英雄。
倪大胆就是倪昌傲,原老圩区中兴乡凤凰人。他在村里当民兵时,曾孤身一人,赤手空拳,拦截了白驹日伪军抢的10船粮,捉了12名敌军,其胆量之大,实在令人咋舌。从此,倪大胆这个绰号就叫开了,并叫出了名,而他的真名也就很少有人叫了。”
老圩乡处在刘庄、白驹、安丰三个鬼子据点包围之中,有时盐城大冈也驻有鬼子,因此四面受敌,鬼子经常到这里扫荡,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倪大胆先是拉起几个不怕死的穷汉,自愿为民兵护村保舍,担任巡逻放哨、情报通讯等工作,护村队属于半脱产,平时参加生产,有情况时集中起来执行任务。有时他也帮助贫困的人家渡难关,深受百姓拥戴,名气也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十里八舍的村民,谁家有了难事,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生活中的倪大胆,有他特有的智慧。那年前庄有个青年到通州去贩猪仔,途中暴发热猪疫,最后弄得他两手空空,血本无归。青年本是庄户人家,本钱是众村民帮忙凑起来的,他很担心害怕,跑到倪大胆的住处,诉说自己的情况,倪大胆弄清情况后,让青年回村打乡亲们的招呼,三天后保证还粮。他用自己的房子抵押向庄上一富裕殷实的农户借稻谷十担,三天后送前庄村桥口,让众乡亲前来领粮抵债。至此,那青年铁了心跟着倪大胆参加了革命。
1941年初夏的一个黑夜,白驹的鬼子到倪大胆附近的村子抢了10船粮食,沿着大青河向东蠕动返回据点。此时,村头有人在争执着什么。一个坚决要去堵,一个拼命地拦,最后还是坚决要去堵的倪大胆说服了拦的人,让他赶紧到屯河找区队报信,安排接应。他追上船队,机智地上了船,迅速了解鬼子分布情况后,一个歼敌计划便有了,火速追靠到第一艘粮船,利用现有的艎板将鬼子打倒,然后引导民夫往区队拦截方向靠拢会合,表现出一个人机敏。
笔者寻访到老圩乡抗战老兵88岁的蒋常龙,他曾是倪昌傲游击连里的一个兵。他告诉笔者,由于老圩乡四面受敌,形势虽险,但敌人指挥不统一,行动不一致,刘庄白驹鬼子受东台指挥,安丰的受兴化指挥,大冈的受盐城指挥。倪昌傲带领他们利用矛盾,争取空隙,与敌人周旋。一次敌人到北圩王家庄抢粮,民兵鸣锣集中,打了几枪,敌人以为我主力包围上来,吓得抱头逃窜,民兵夺回了被劫的粮船。又一次在南圩童家舍,也出现了民兵围攻鬼子的事,迫使鬼子丢下粮船,仓惶逃窜,又中了我区游击连的伏击,击毙敌人十人,缴获三八式步枪十支,民兵的胜利,大大鼓舞了群众武装斗争的信心。
何家桥狙击战是兴化境内较大的战役之一。1947年5月初,国民党在高邮宝应“清剿”碰壁后,企图侵占兴化中部的钓鱼、黄庄、安丰,以打通兴化至白驹的海河线。22日清晨5点,国民党来犯之敌奔向何家桥,为粉碎敌人的奔袭企图,作为老圩区游击连的连长倪昌傲立刻组织区乡联防队,在21日连夜拆除刘庄、白驹通往内地的所有桥梁,并在拂晓前赶到何家桥以北的西朱庄和戎家舍,作为第一道防线与敌人周旋。此刻二分区四团四营战士在分区司令员朱云谦的指挥下,火速向何家桥集结,接连打退了敌人的几次反扑,将敌人压回东何家桥。三营四连二排战士武装泅渡,战士们在水里边游边战,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渐渐向东何家桥逼近。激战至中午时刻,敌人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刘庄的敌人一个营赶来增援,妄图挽回败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团的预备营立即赶来增援,使敌人始终未能越出东河家桥一步。至下午3时,敌人全部溃逃。这场从早晨5点多钟直至黄昏,持续10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共击毙敌团长沈仕元以下300人左右,打伤敌人300多人,缴获敌人重机枪4挺、轻机枪9挺、迫击炮1门、掷弹筒4个、步枪300余支、手榴弹及子弹若干。
老人的记忆已经模糊,但还能想起一些片段,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场邵伯保卫战。当年,倪昌傲游击连一个班的战士参加了邵伯保卫战,团部命令他们在邵伯水西方向的一个垛上坚守,必须坚守一天一夜,他们总共12个人,班长姓邓,全部阵亡了。命令必须执行,未到时间不好撤退。他们一旦踏上战场,就准备随时献出宝贵的生命。
翻开邵伯镇史,清晰地记录着:1946年7月中旬,盘踞在南通的国民党第一绥靖区司令汤恩伯,指挥5个整编师共12万人,向苏中解放区大举进攻。华中野战军遵照中央军委“先在内线打几个胜仗”的指示,在粟裕司令员的指挥下,以3万兵力奋起迎敌,打响了苏中战役,并取得了七战七捷的辉煌胜利,共歼敌5万余人,沉重打击了猖狂进攻的国民党军队。其中8月23日至26日,华中野战军取得苏中战役第六战——邵伯保卫战的胜利。此战,毙伤国民党军2000余人,华中野战军伤亡1000余人。
追忆曾经存在的善良与高尚,从尊重历史开始。慢慢的,我们一定会找回来,找回些被我们忽略甚至丢掉的东西。一个健康的社会需要理想、需要榜样、需要诚信、需要信仰!
制作:杨桂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