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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春之歌

2016-04-08 09:44:48

    一只猫,一生会爱上多少只毛球?或许只有墙上的挂钟知道。然而挂钟走走停停,猫在橱壁上,也走走停停,亦步亦趋。阳光落在地上,猫睡过去,醒来,就是甜甜的春天。

    春天是最适合猫的,也适合那位闻名遐迩的“大黄”。大黄是南大的“猫王”,因为它浑身金黄,眼神迷离,姿态慵懒,故封皇了。第一次见它,它立着身子在窗台上傲视群雄。因它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我一度以为它是母的。后来听人说,它是公猫,实打实的公猫。也难怪,不久后,校园里母猫都成了皇妃,再不久后,校园里多了许多“小小黄”。这些猫呀,一个个伸着头,喵喵地叫你,叫人怎能不动容。我也常跑到超市,伸出手指头:“两串关东煮。”通常我只能尝一口,剩下的都被它们抢走了。毕业季在春天,在即将阔别的春天里,一有空,我就在校园里转转,猫儿们打滚撒泼,校园里有感伤,也有点滴缱绻之情。听说,有好心人领养大黄,给它一个温暖的家,结果在一个午后,大黄又千里迢迢地赶回校园了。他们说,它想念南大的春天。就这样,大黄和它的子民们,陪了我四年,也陪了无数南大人的四年。

    在上大学之前,有一群猫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2011年的春天,我去复旦大学参加博雅杯面试。在教学楼下,一群肥硕的、或黄或白或黑的猫窝在草丛里。凑近去,它们一动不动,眼神坚定而无神。再往前凑,用树枝儿拨拨,它们极不情愿地抬起身子,挪挪脚,择个有太阳的地方,再窝下去。后来,我听说,复旦大学周围的烤羊肉串,都是用这些猫做的,心里头一紧,也许我见到的那些猫,已经成了别人的腹中餐了。后来想想,这些猫成天坐吃山空,别人要来吃它,它也跑不动了。可见,作为一个加菲猫,也要有危机意识啊。

    猫,实在是一个可爱的动物。可我从小养的宠物们,都是猫的天敌。仓鼠不说,我把它们保护得严严实实;金鱼不说,没养几天它们就自由飞翔;乌龟不说,起码冬眠几个月它们不用操心。就说我小时候养的鸟。那时正值春天,楼底下猫聚集成灾,时不时来个大合唱。我养了两只虎皮鹦鹉,要换毛了,每天抖索抖索身体,然后叽叽咕咕。不得了了,这一下子引来一群猫。有一只花猫特别着迷,在我家门口转来转去。有天,它窜到了屋子里,扒拉着鸟笼正欲张口,被我一拖鞋打跑了。后来它见我,还有点怯。

    又是一年春好时。我想念记忆中的那些猫儿们,它们或可爱,或懒散,或不怀好意,可是到了春天,它们对着太阳打哈欠时,大自然是美妙的,日子也是美妙的,那些不愉快、那些恼怒,也会成为那忽隐忽现、难觅芳踪的猫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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