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中屠户”伯劳

□沈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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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伯劳,人们很自然地想到“劳燕分飞”这个成语。《乐府诗集·东飞伯劳歌》曰:“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意思是伯劳、燕子各飞东西,比喻亲人或情侣的分离。
在古代,“劳燕”是指伯劳和燕子两种鸟类。伯劳鸟非常漂亮,俗称胡不拉,大多栖息在丘陵开阔的林地,为我国较为常见的鸟类。伯劳是一个肉食主义者,性格暴躁凶猛,相当残忍,外号“鸟中屠夫”。它的食物是昆虫、鼠、蜥蜴、青蛙,甚至鸟类。它会把老鼠和鸟杀死,然后利用钩嘴利爪把猎物挂在树枝上晾干,慢慢享用。它不是猛禽,所以力气小了些,在捕杀鸟类时,很聪明地借助树枝作依靠,然后用嘴去撕扯,比它个头大的鸟有时也因此成了它爪下的亡魂。
《临海异物志》曰:“一名鵙伯劳,顺阴阳气而生,贼害之鸟也。王逸以为春鸟,缪也。”这段记载把伯劳说成害鸟是不对的,伯劳生活在野外,对农业,林业都是有益处的。兴化地区由于地处沿海内陆,环境不适合大型猛禽留住生息。但兴化的自然环境,却是衍生蜥蜴、青蛙、老鼠、昆虫等生物的绝佳之地。伯劳的存在,很大程度在食物链上均衡了生物的多样性。全球的伯劳种类很多,约23种,中国有9种。兴化地区常见的伯劳有棕背伯劳、牛头伯劳、灰背伯劳和红尾伯劳,棕背、灰背伯劳尤多。
伯劳是一种常年留鸟,凶残的背后,伯劳也有自己温柔的一面,它是鸟中的“模范丈夫”。雄伯劳鸟十分体贴“妻子”,整天不停地忙碌捕捉猎物给自己的“娇妻”享用,甚至忍饥挨饿,也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储备的食物献出来。伯劳的领地意识极强,终生守候在自己领地,不离寸步。伯劳虽然是鸟中杀手,凶猛仅次于小型鹰隼,但它的叫声婉转动听,模仿性极强,享有“百舌”之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