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你是入肺的吗啡
○顾开华
文字只是一种痕迹,或者证据。区别于其他文体,诗歌需要精致打磨,无限雕琢,是一种心灵体验,一种客观置换主观的载体,迂回于群体和个体、哲理和世俗,最大的益处是可以把个体无限扩大、寰宇回归村庄。贵族而又平民、富有而又贫穷。
很长时间,很多人一直认为自己的诗歌能否成为铅字或得到承认,是作为诗歌好坏的一种检验,其实不然,甚至很可笑。目前中国的诗歌写作已经进入泛滥期,貌似繁华的写作群体和各家“流派”陈显出凌乱、相互倾轧和恶意炒作,给予当下诗歌一张拥挤的泡沫外表。得不得到承认已经融入了党朋之争。还有一些诗歌专业杂志除了青睐一些成名诗人固步自封的光环,更多的融入市场,参合了经济杠杆,这些,都是能让那些姿色平平的诗歌得以出现在舞台的重要因素,而一些天姿国色的大家闺秀深锁绣阁。
一直坚信一个标准。没有写出疼痛的诗歌不是好诗歌,当然,满身伤痕的诗歌不一定是好诗歌。诗歌是和自己对话,没有融入写作者血液和灵魂的诗歌一定成不了好诗歌。那些到了国庆写一首、端午写一首、情人节写一首的应时诗歌只是聊以自慰的打发词语。心灵是个体,却可以融入世间万物,血液在身躯,却汩汩着千古长河,好比一个泥瓦工眼中的一块砖头不仅仅是一块砖头,这一块的砖头其前身是泥土,是整个大地,其后身是广厦千万,城市村庄。
总以为诗歌形而上,就可以认为诗歌是虚无、凭空,或者闭门呻吟。不然,诗歌是从写作者最小的个体出发,对世界认知无限扩大的探索。所呈现的不是事物本身固有的状态,而是事物内部传达的疼痛和爱,给予一些无法生命的事物赋予生命,一些无法语言的事物赋予语言是诗歌的责任,来应征有机生命和情感世界的憾缺和博爱。
所以,诗人是所有文体写作者中最钟情疼痛和憾缺的群体,我坚信长期以饱满的赞歌进入诗歌,最后注定在大合唱中淹没,因为你发不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所以,诗歌也是所有文体写作者最容易走火入魔的群体,如同吗啡,给予你欲罢不能的快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摧毁着你以一个世俗常人的身份行走,深深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