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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入诗意

2023-12-08 09:58:14

□ 苏宝大

 

脚步稳稳当当踩着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时令一如既往轮回地循序渐进,不知不觉倏然就到了大雪节气。

大雪寒渐浓,雪肯定是不可以缺席的。此时,在大北方应该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雪花飞舞,漫天银色”满眼洁白迷人的景观,仄耳细听,雪压树枝,簌簌掉落。

其实,小雪、大雪都是反映开始降雪的节气。只不过一场场的小雪和大雪都如约而至地降在了大北方。那儿的降雪天数应该从这时候起逐渐增多,降雪量逐渐增大。

“窗外自有山如玉”,那大北方厚厚的蓬松的积雪,此时,用唐朝大诗人柳宗元《江雪》中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来形容恐怕更为恰当。现在大北方的人们早已经纷纷穿上了臃肿的棉袄,正安逸地窝在家中,准备好好地温补,养好膘,过好冬。因大雪节气才是进补的好时节,素有“冬天进补,开春打虎”的说法。

如若巧遇一夜大雪,清晨,推开窗户,天地飘飘,白雪皑皑,玉树琼枝,真像走进了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外面的天地陡然变得轻盈、明净、静谧、洁白、透明了起来,不知今夕何夕了。

每当在电视上看到塞外那漫天飘舞迷人的雪景,就会想起自诩为“五言长城”才子刘长卿的“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诗句来。我们不妨来细细品读寻味,再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夜宿芙蓉山,暮雪纷纷的雪景,就如同看着电影中经过精心剪辑过的一段段形态逼真、惟妙惟肖的画面一样:日暮、雪天、苍山、黄狗、山中的茅屋、篱院中的柴门、雪中的主人,有太多拓展的空间让人们极力去想象:当雪花簌簌地落在芙蓉山的茅屋和大地上,漫长寒冷的黑夜,诗人静静地枯坐在油灯旁,却没一点睡意。堂屋中央,烧着热烘烘的火炉,火苗把整个茅屋映照得明亮温暖。诗人一边独坐,煮茶,喝茶,一边念想陈年旧事,打发昼短夜长又寒冷寂寞的时光。猛然,仄耳细听,篱院中,风雪的夜里,突然有狗的犬吠,知道是芙蓉山主人顶风冒雪归来。诗人起身,走到门前,掀开帘子。空中雪花飞舞,外面一片银白。能看到主人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把主人迎回家,屋里陡增了一份和谐暖融的感觉。诗人运用了巧妙的组合,读来意味悠长。

可有些漂泊异乡的愁情古人,每见到了这飘然人间如絮的雪花时,就会悲歌起苍天时光的残酷,或借酒浇愁,或凄然落寞,或清愁忧郁。

近些年,冬天越来越斯文了。此时,公路两旁,棵棵水杉,挺立风中,满身还披着浅浅的绿色,叶片似乎不愿脱落,在与这个冬天铆着蛮劲。银杏树上的叶片仍然缀满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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